钟离索性闭嘴不答,他自己知道要是和孔克扬斗嘴,永远都斗不过她,随她去就是。
孔克扬见钟离不再接话,说道:“这次除掉了梅子山,让我心头放下一块石头。你不知道,梅子山作为扬州集庆两地的联络人,他的能力非常强,不然也不会被委以此等重任。他对我们的做事习惯和风格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要不是你当初及时示警,恐怕梅花堂要遭受巨大的损失。钟离,我代表梅花堂谢谢你。”
说完,孔克扬站起身对钟离深深的鞠了一躬。
钟离见孔克扬说的这么严肃,手忙脚乱的抬手要扶起孔克扬,但又怕接触对方身体不礼貌,一时间弄的钟离手足无措。
孔克扬起身,扶住钟离的双手,让他坐下。
孔克扬做到椅子上说道:“你别着急,刚才谢你不只是我的意思,是我代表那些大人们的意思,向你行礼表示感谢的。”
钟离摆摆手,有些伤感说道:“这大可不必,只恨我现在武功不高,碰到了丹巴上师也不能为先生报仇。”
孔克扬见钟离情绪不高,急忙转移话题,说道:“前些天我跟那些大人们说起这事的时候,大人们说要让我带他们想你表示谢意,我还说根本不用跟你这么客气的。我告诉你啊,我只是代表他们的,可不是我想这样的啊。哼哼,要我说,他们和你太见外了,不用这么客气的嘛!”
孔克扬的话把钟离从伤感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有些哭笑不得。钟离自己是个很讲礼数的人,这和小时候在私塾读书的先生教导有关,小时候学到的就是要讲礼数,尊敬师长,长大了就形成习惯认知了。孔克扬说的那些大人们要感谢他,对钟离来说是正常的,毕竟自己也不是梅花堂的人,几次为梅花堂出生入死,他们表示谢意也无可厚非。即便是关联着何东来,但梅花堂对钟离来说也是有些远了。
孔克扬说的这些话,自然是她自己的想法,或许这些日子跟钟离接触,不由自主的从内心把钟离已经当做梅花堂的人了。
孔克扬见钟离低头不语,以为他还在想何东来的事儿,继续说道:“哎,你不说话就代表你是想让我留下来咯。好吧,既然钟离兄这么诚恳相邀,我就勉为其难的在这里待几天吧。”还没等钟离说话,自己就被自己的话逗笑了。
就这样孔克扬和钟离在这个地下小屋暂时住下来,孔克扬口头上说自己留下来是钟离的诚恳邀请,实际上现在出去的确很危险,毕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监视的人,其次,钟离重伤未愈,自己走了万一出现差错,那就太对不住钟离了。
话说两头,一夜搜寻毫无结果,让丹巴上师大为光火,自己当着众人的面对钟离说过,让他乖乖留下来,没想到竟然让钟离跑了,即便是有人接应才逃脱的,但丹巴上师也感觉脸上无光。
听下面的汇报以后,丹巴上师也觉得不可思议,除小院的痕迹以外,再没有找到两人的落脚点。这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也只能怪孔克扬和钟离他们过于狡诈了。
当听闻小院是吴直方的院子,丹巴上师也有些头疼,如果吴直方只是个有官身的汉人,自己大可不用理会,除此之外毕竟还挂着一个脱脱丞相老师的名头,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丹巴上师也不得不理会。
吴直方虽然是脱脱的老师,还担不起丹巴上师直接登门表达歉意,于是让督官迭鲁不花登门说明情况。
迭鲁不花带人造访吴府,吴直方到内院花门等候,丝毫没有丞相老师的架子,也给足了迭鲁不花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