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妫坎的那首无头无尾朦朦胧胧诗,霎时将一直维持微妙关系的那层窗户纸捅被了,众少年复杂的目光纷纷聚集到了妫乾身上。
其实妫乾的小心思,懵懂的几位少年多少也能猜出一些,大家心照不宣。只有妫乾自己感觉自己藏得很深。
尽管他处事十分的谨慎,但朝夕的相处,自然流露出的那份情感,那是任何东西都掩饰不住的。你的眼神、表情、甚至是不经意的动作,都会出卖你。
妫乾迎着众人的目光,嘴角露出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
忽然他的目光突转到妫离的身上,并转移了话题,“妫离,你偏头痛的毛病,如今怎样?”
妫离自在玄隐神山草原月圆之夜,挖洞逃出山贼的宿营地,历经千辛万苦才回到玄云峰雪山,却落下了一个时好时坏的偏头疼,相隔时日便会偶发一次,头痛欲裂甚是痛苦。
妫离闻言,有意挺起胸膛,神情决然,“只要三寸清气在,一剑可杀百万师。”
妫乾笑着点点头,还未等开口,一旁的妫坎晃着头抢先开口。
“三寸清气千般用,一朝无常万事休。少年娃,你还是要多多调理,不可意气用事。”
“揍他!”
一个清脆的女声喊道,众少年应声扑向妫坎。
妫坎见状,佯装害怕转身向营帐方向撒腿便跑,口中仍未闲着,“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唉!惟女子难调教也……”
他的话还未落地,便哎呦一声,结结实实摔倒在地。
“追,谁让他不好好讲人话。”
那女声笑着煽动着。
众少年嘻闹着追了过去,只留下妫乾孤零零站在风中凌乱……撕开自己的面具伪装,任凭泪水恣意磅礴。
慢慢地妫乾的脸色阴沉下来,紧紧咬着嘴唇,怨恨的望着营帐前的背影,鲜血一滴一滴从嘴唇滚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