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朝笑了声。直肠子就直肠子,沉不住气,他不过一诈就诈出来了。
这其实也不难猜,能让秦玉龙负荆请罪的事不多,肯定不会是口舌之争,否则秦玉龙往日说的话够他跪死在飞泉宫外了。也不会是沙场之事,身为长黎将军,秦玉龙的立场绝对坚定。
那便唯有肌肤之亲了。
何况,还有什么事,他一问,就能让这纯情的小将军害羞到脸和脖子全红?
“那日你们都喝了酒,不难猜想。”陆雪朝似是不解,“只是玉龙,你千杯不醉。”
长黎人人平等,位置上承欢和寻欢没有谁吃亏的说法,只是因生育之事由承欢承担,所以承欢才吃亏。
但若一个有意识,一个没意识,那肯定是没意识的吃亏。就无怪秦玉龙这样自责。
秦玉龙低声:“臣……喜欢赫连皇子,一时情难自禁,铸下大错。”
“你那叫喜欢他?”谢重锦挑眉,“喜欢他就欺负他?”
“……”秦玉龙头更低,“臣自然比不上陛下对皇后殿下贴心,是臣幼稚。”
“你既然喜欢,朕赐你和他成婚便是,总归宫里也不是没有先例,等夜郎之祸尘埃落定,就允你们大婚。”谢重锦看这两人恩爱了太多世,也成全了太多次,赐婚毫不犹豫。
秦玉龙连忙摇头:“不可。”
“为何?你不是喜欢他?”谢重锦问。
“臣是喜欢他……可他不喜欢臣。”秦玉龙沮丧道,“他还很讨厌臣。”
“他的意愿,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