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龙道:“臣最爱待在军营里,有何辛苦?”
“哦?”陆雪朝含笑,“我还以为你最爱待在飞泉宫呢,不然怎么日日在飞泉宫外守着?”
秦玉龙面色一红,意识到两人今日是为这事来问的。
“他那哪儿是守着,是跪着。”谢重锦和陆雪朝一唱一和,“一国将军对着异国皇子宫门下跪,成何体统?”
秦玉龙连忙起身半跪,抱拳道:“臣有罪,请陛下降罪。只是臣犯了错,理当请罚。不是长黎将军对不起栖凤皇子,是秦玉龙对不起赫连奚,请罪只因私人恩怨,无关家国身份。”
“话虽如此,可你到底是长黎的将军,就算犯了天大的错,还有跪上几日都不能原谅的?他在长黎的地盘这样不给你脸面,是在打长黎的脸。”谢重锦悠然道,“于公你是为朕平乱□□的将军,于私你是我与清疏的弟弟,朕自然不会罚你,只是要罚他。”
秦玉龙一慌,从单膝下跪变成双膝下跪,叩首行大礼,语气都郑重焦急许多:“与赫连皇子无关,是臣实在对不起他。”
谢重锦和陆雪朝相视一笑。
还是清疏聪慧。知道秦玉龙那直性子,既然别人都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他们必然也问不出来。要罚他,他二话不说乖乖认罚,但要罚他在意的人,他才真的会慌,会露出破绽。
谢重锦继续当这个恶人:“你如何对不起他了?理由若不够充分,朕可不会轻饶他。”
秦玉龙跪着不说话。他不敢欺君,但也不愿违背答应过赫连奚的承诺,将此事说出去,只得一直保持沉默,面色越来越红。
陆雪朝适才开口:“你抹了他的朱砂?”
“抹朱砂”在栖凤国,表示男子破身。
陆雪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秦玉龙错愕抬眸,脱口而出:“殿下如何知道?”
话一出,他就懊恼地闭上眼睛。
怎么就说漏嘴了……这不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