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明明是为宫里的贵人准备的,这些年被太子搞得几乎都成了陆雪朝私人大夫。
“怎么又着凉了?”谢重锦眉头一皱,“是不是夜里睡觉又蹬被子了?”
“没有罢……”陆雪朝言辞闪烁,“前段日子在东宫住着,不是都没着凉么?可见我睡觉是不踢被子的。”
大概是受家风引导,陆雪朝清醒时很守礼讲规矩,言行举止堪称贵族礼仪模范标准,但骨子里又不是爱墨守成规的人,就导致梦里放肆了些。
俗称睡相不太好。
因此刚被谢重锦邀请去东宫留宿时,陆雪朝还拒绝了几次,生怕自己的睡相被谢重锦知道,太过丢人,还要被谢重锦嘲笑。
好在他在东宫醒后,手脚都规规矩矩地放着,被子也好端端盖着,没有太出格,保住了脸面。
“你哪是不踢被子,是孤夜夜留心,时时注意,为你盖上的。一晚上都要替你掖四五回被子。”谢重锦无情拆穿他,“还把孤踹下床,孤刚爬上来,便又被你踹下去。”
陆雪朝呆住:“……啊?”
丞相夫妻:“……”
太子殿下这都没砍了他们儿子吗?
不仅没砍,还默默摆正陆雪朝霸占了整张床榻的姿势,连吵醒他都不曾。
“你呀,就该有个守夜人,天天夜里专门给你盖被子。”谢重锦叹气,“孤才一日没看着,你便着凉,实在让人难以放心。日后干脆住在东宫算了,让孤给你做守夜人,保管比你下人称职。”
陆丞相终于听不下去:“殿下尚未婚配,雪朝久居东宫,于殿下名誉有损。”
偶尔住一次还能说是朋友,常住那就不成体统了。无名无分,对谁都不好。
何况堂堂太子殿下,给他们儿子做守夜的下人……这像什么话?
“也是,是孤考虑不周。”谢重锦状似不经意道,“那……太子妃可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