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权清远不对劲呢?
权嗔也忘记了。
只是觉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满眼清澈,说着“为百姓一统河山”的少年,眼神变得阴沉冷桀,做事也开始变得不择手段。
也大概是那个时候,权嗔发现——或许他不再适合当这一朝天子了。
权清远见权嗔不说话,倒也不恼,只是看着外面已经开始转晴的天气,叹了一口气。
“真的是,朕本来以为今天可以拿你的人头和母后埋在一起呢。”
权清远这样说着,语气就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轻松:“母后一直都很宠爱您的,不是吗?”
权嗔没有回答权清远的问题,只是问道:“瘟疫是你弄来的?”
权清远轻笑一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叔,当初为了让京城染上瘟疫,朕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呢。”
权嗔神色不变:“就是为了让百姓人心惶惶,然后你再借机除掉忤逆你的朝臣?”
权清远耸耸肩,算是默认了。
权嗔冷声:“我曾经教过你,百姓的性命不是你利用的工具!”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不知道权嗔的话哪里踩中了权清远的神经,权清远瞬间暴躁起来。
他对着权嗔大吼道:“你有什么资格?!”
权嗔沉默不语。
“如果不是那个叫做白释的人,大澧早就不存在了不是吗?!你从来都是抱着毁灭的心态来掌管大澧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