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绪,其实白释是理解的。
既然因是她自己种下的,那么结出来的果她也应该承受才对。
意识恢复之后,原本白释对这个家族继承权没什么太大的想法,但是现在埃杜居然为了不让她继承,都说出“不是亲生孩子”这样的话了,白释这一次说什么也要把继承权抢过来!
站在阳台上吹风,白释突然想到了之前有一次,她也是站在阳台上。
就站在那最边缘的地方,仿佛只要一阵风吹过,她就能掉下去一样。
但是她还张扬地向主人说自己要跳下去,想要让主人担心。
现在想起来,白释觉得自己真的是幼稚。
太幼稚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白释从天台看向楼下,校园的风光一览无遗。
其实不管什么时候,有一件事白释都可以确信——就是她如果真的从高处跳下去的话,主人一定会接住她。
就像是上次那只失控了的马。
在她看到主人的时候,所有的慌张与无措统统消失,她甚至没有做任何的防护准备,就那样放心地向权嗔跳了过去。
主人一定会接住她的。
主人答应过她的。
有风吹过白释的发梢,将白释眼前的视线挡住了,白释听到了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阿释——”
是从楼下传来的。
白释定睛一看。
是埃利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