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这等丧尽天良的恶事也做得出来!”
“可怜常大人一家老小,救了条毒蛇!”
“可叹这案子到现下都还是悬案一桩,让凶手逍遥法外,常大人一家可真是死不瞑目!”
白白听得起劲连桌案上的菜都没功夫吃,听到后头竟是这么个可怜结局,不由蹙起了眉头,掀开帷帽看向秦质,“这人太可怕了,旁人救了他,竟还做出这般恩将仇报的事情……”
秦质筷子微微一顿,看向白白说不出话,往日之事历历在目,他呼吸微微一滞,轻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白白一时睁圆了眼,颇有几分惊讶,靠近他小声,“你认识他?那常家人究竟是不是他杀的?”
秦质看着白白满目疑惑,心口莫名一闷,半晌,开口解释道:“不是,她连人都不愿意接触,又怎么可能向人求救,便是受了重伤也是拼死离远躲藏,又如何会信任一个陌生人。
更何况,她根本不愿意受人恩惠……”
“为什么?”
“或许……受不起……”
白白闻言一愣,“若真是如此,那这说书人的话岂不是往他身上泼脏水,这般人命官司也能乱戴帽子?”
秦质闻言冷笑一声,随意扫了一眼周遭,放下筷子淡道:“江湖中人多爱混淆是非,加些酒后谈资罢了,不必当真。”
比起说书人白白自然是更相信自家相公说的话,不过她更好奇这人模样,“那他长的什么样子,你往后可还会见到他?”
秦质伸手摩挲了下她的脸颊,意有所指,“她现下过的很好,谁都别想打扰她……”
白白填饱了肚子,一路上楼进了备好的客房,这屋子布置简陋,倒是胜在干净整洁。
白白进屋后故意不搭理后头的秦质,刚头他说那句话的时候莫名叫她心中不爽利,她总觉得他说那话的时候神情太过认真,以至于她现下对这个原本该好奇的人半点也喜欢不起来。
什么叫谁都别想打扰他,这话对着她说可不就是防着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