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eta的作息一向正常, 所以陆蘅蹑手蹑脚换完衣服出门的时候, 才不过十点半。
Zac本来也在家里闲着没事干, 被陆蘅一叫就兴冲冲地出来了,还贴心地提供了接送服务,毕竟夜晚的纽约并不很安全。
“你不是从来不喝酒?能行吗?”Zac带她去了一间会员制的酒吧,足够隐秘安全,唯一的不安定因素就是他身边这个表情苦闷的家伙。
陆蘅看了眼酒单,一个都不认识, 她干脆推给了Zac, 用那种受伤者理直气壮的语气说:“你帮我点, 快点醉掉才最好。”
Zac顾忌着Aneta知道他带陆蘅出来喝酒之后的下场, 思量了许久,才给她点了杯百利甜。
“我感觉被当成小孩子了。”陆蘅垂下眼睫,面孔在酒吧变幻的灯光里若隐若现, 看过去还真有几分忧郁的气质。
如果忽略她幼儿园水平的抱怨的话。
“我亲了她诶, 亲了!你知道她干了什么?!”
Zac突然就有些忧虑, 这还一滴酒都没喝呢, 人怎么就疯了一半了?他暗暗扶额,算了, 也就是他自己自讨苦吃了。
“她居然亲我额头!我都多大了!她就是把我看成小孩子。”陆蘅话音刚落,酒就被送了过来,她义愤填膺地灌了一口, 然后咂了咂嘴巴, 困惑地说, “怎么是甜的?”
Zac怕她还要点更烈的酒,赶紧转移了话题:“所以你到底是亲了她哪儿?”
“呃,脸?”陆蘅试探着说。
Zac一脸无语:“那就是你活该了吧,我要是Ann,我也觉得那可能就是个晚安吻什么的。”
“你才不是Ann!”陆蘅特别护短地“呸”了他一口,“Ann的腿有你两倍那么长!”
“Ann的眼睛还好看,身上还一直有种好闻的味道,像玫瑰一样……”陆蘅说着说着眼神就放空了,然后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
Zac不忍直视:“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夸Ann的吗?那你能不能自己找个树洞,放过我,行吗?”
陆蘅一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袖子,蛮不讲理地说:“不准走,我苦水还没倒完呢!”
“行行行,你先把我袖子放开。”Zac好声好气地哄着,不过他也没想到,陆蘅竟然也就乖乖听了他的话。
“醉了?!”他小声震惊道,几乎快要怀疑是不是店家拿错了酒,百利甜诶,才17度的酒,陆蘅喝一口就醉了?!
Zac一边感叹陆蘅原来这样弱鸡,一边又担心被Aneta发现之后事情该怎么收场,他到底是该把锅推给陆蘅呢,还是把锅推给陆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