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灯光暗淡,只开了一盏桌上的台灯。
老管家说:“小姐想请一周假。”
韩谨岩神色晦暗,沉默片刻,答道:“请两天。无缘无故,怎么能一周不上学。”
老管家应了声,退出去。
韩谨岩再次闭眼,转椅往后,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
不一会儿,书架的水晶球亮起,一道飘渺的影子走了出来。
韩谨岩冷冷道:“原家主,夜里到访之前,先和主人打声招呼,这是生而为人应有的礼貌。”
“对别人是这样,没错。”原长娇说,“你就算了,你都多少年没夜生活了,打扰你十分钟工作时间,别斤斤计较。”
韩谨岩:“……有何贵干?”
原长娇的影子停靠在书架前,说:“我过两天回来。”
韩谨岩问:“帝都的事办完了?”
原长娇沉默一阵,自嘲:“一无所获。想问的永远问不出来,问多了,倒显得我无理取闹。阿芜现在多忙啊……”她又笑了声,摇头,“越来越像议会的糟老头子,话术奇才。听她在那煞有其事的说上半小时,回头一想,全是废话。”
“阿芜坐在摄政王妃的位置,国事繁忙,日理万机。”韩谨岩不咸不淡的说,“不像原家主,三十年来停留在原点,只有一个目标,只忙一件事。”
原长娇挑眉:“论钻牛角尖,你有脸讽刺我?”
韩谨岩神色不动:“不敢,那是夸你意志坚定,耐力惊人。”
原长娇懒得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话锋一转:“你不会真打算抓魅魔的新娘?”
韩谨岩不答。
原长娇斟酌用词,徐徐道:“那个女孩……林湘。她的情况比你想的复杂。”
韩谨岩看了看她,笑笑:“原绯竟然请的动你当说客,看来短短几天,林小姐又新添一位裙下之臣。”
“我对小辈的情感世界没兴趣。”原长娇说,“林湘孤身一人去永夜森林,又从那里回来,帝都不闻不问——你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