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绪被扯出老远,随即又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撕扯着,最终它玩累了,将所有清醒一股脑的塞回了我的身体里.
身体疼痛不已,头痛欲裂,我只得转动眼珠来确认情况.
房间里熟悉的陈设和一些摆件顿时让我呼吸一窒——那是,我当初的、那个只属于我的房间.
视野中猝然闯入一张毫无血色的面孔,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发丝凌乱,脸上乌青交错,右眼处还开了一条半指长的口子,随已然结痂,但肉眼可见的那条口子没有经过药物处理.
她就那样不喜不悲的坐在我的床边,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麻木的看着我.
我闭了闭眼,随即又睁了开来——好在,她还在.
喉咙和眼眶变得有些干涩,鼻腔也不太舒服.
‘饿了吗?’
她开口问我,语气听不出夹杂着什么情绪,仿佛就是机器人执行指令一样,按着代码不夹带任何感情的说了出来.
“饿了.”,我鬼使神差的回答着.
‘吃饭吧.’
她说着,手撑着床沿站起了身,跛着脚出了房间.
我看着天花板愣了愣,随即坐起身,下床穿好鞋跟了上去.
有些犹豫的打开了房门,门外的景色跟印象中的有些相像——杂七乱八的酒瓶和着揉作一团不知擦过什么的餐巾纸,烟头零七八散的.
发酵的酒味和烟味混合在一起——鱼龙混杂,直击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