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过去了。
现在年土尧终于扛不住了,第一个躺下,发着高烧,嘴里说着胡话。
“师父,你终于来了……嘿嘿,徒儿给您请……安。”
“师父……那天晚上是徒儿的主意……与二师弟……没有关系。”
“好多的水啊……我要……洗一个小澡。”
……
薛大傻子听着听着眼泪都快出来了。狗日的老天爷啊,你怎么就不下雨呢?
薛大傻子干裂这嘴唇吩咐道:“把俺的那份给大师兄吧。”
“头儿,不能这样啊!”
“去吧。”
一个罐子端了过来,薛大傻子舔了舔嘴唇,把腥臭的尿液倒进年土尧的嘴里,这也是最后一罐了
。现在想尿都没有人尿得出来。
六天时间都是热火货的毒太阳,白天是烤炉,晚上是闷炉。
子弹每个人只剩下最后一颗了。
那些东瀛倭人仍然在不紧不慢地增加人。
薛大傻子现在连思考的余地没有了。
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也许这是最后的一个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