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璟就是生气, 他没想到孩子这出。
只是觉得她这种立刻就要撇清关系、掐死苗头的举动,十分伤人。
她何苦偷偷吃药?外面免不了有些庸医,若是吃出些好歹可要怎么办?
卫璟这口气没那么容易消,男人的拇指稍有些粗糙, 指腹的老茧摸起来硬邦邦的, 摩挲着少女颈后那片被自己咬出来的青红色。
修长的指头缓缓往上, 没入少女如绸柔软的发丝, 轻轻柔柔托起她的后脑勺, 逼得她不得不抬起头, 近的几乎要贴在一起。
呼吸相融, 滚烫焦灼。
少女神情紧张, 如蝉翼般薄透的睫毛如翅颤动, 眼底落下片片青影,样式繁琐的被他彻底拽开悬挂在床架边, 绸衫轻缎, 凌乱散开。
束发的发簪不知何时掉落,也不知掉落何处。男人神态散漫, 用拇指拨弄她鬓边的散发。
盛皎月腿.根发麻,分开两侧的膝盖硌着他的腰腹,磨的有点疼。
她浑身轻轻的颤抖,眼珠定定对着他, 清冽如泉水。少女凝白的肤色渐渐泛起淡粉, 唇齿间呼出的暖热气流,越来越急促,胸脯起起伏伏。
盛皎月压着紧绷的嗓子, “您又怎么了?”
真的上瘾了吗?
果然昨夜不该一时糊涂半推半就和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他往后食之入髓, 她可怎么办?
卫璟透过烛火跃动的光线看着她皎白的脸, 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颊,细腻柔软的触感叫人爱不释手,他叹气,“下回不要自己胡乱吃药。”
平淡的和往常差不多的语气,近乎没有情绪起伏。
盛皎月一怔,眼珠圆了几分,她垂下睫毛,低低地说:“嗯。”
她心底莫名的颤栗,这人手眼通天,什么都知道。
夏天的夜里原本也是潮湿闷热的,殿内密不透风,她忽然觉得沉闷燥热,她今晚进宫之前穿的又多,一件件衣衫堆叠起来,将她闷出了热汗,里面的贴身小衣已经湿透,枕在颈窝处的几缕碎发也被冷汗打的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