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正堂,管事引领下,长孙冲,万年令,相继落座。
此后不过须臾,茶水便上来了,青瓷的茶杯,茶盖一揭,茶香袅袅,热气升腾。
忽然有人出列,满脸悲愤:“人就在此间,我亲眼看见进来的,请长孙少卿杜县令为我等做主!”
“请长孙少卿杜县令为吾等做主!”
“请长孙少卿杜县令为吾等做主!”
“……”
一下子就都出来了。
神色都一样,满脸悲愤,饱受屈辱,不是遣唐使节团成员,便是来自同一个国度的留学生。
说完,又有人情绪崩溃,痛哭流涕,带动一大片人开始诉苦,扮可怜,博同情。
待见到长孙冲面色沉凝,一声不吭,渐渐的,言语是越来越大胆,还有了挑拨拱火之意。
这可把长孙冲给逗乐了!
是,他是对那姓陈的不感冒。
虽说婚约的解除,他已经不放在心上,可就凭此前长乐跟那厮走那么近,想让他内心毫无芥蒂,便不可能。
可是,这帮人是不是想太多了?
还做主,想什么呢?
说白了,他是不感冒,可当今皇帝陛下感冒啊!
朝堂内外无数人感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