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归雪暗自镇定,扬唇浅笑,并不否认赫连堇弋所说的,“殿下才是藏得深的那个人,你与我,皆是同类。可阿莘并不知白羽令的下落,殿下这般用心,不过是枉费罢了。”
赫连堇弋收回目光,眼眸尽是柔色,看着沉睡的慕莘,伸手再次为她拭汗,“只要本王喜欢,即便枉费又如何。”
慕归雪沉着心,此刻,她就如同局外人一般,赫连堇弋一句话,打乱了她的盘算。她默不作声,离开了慕莘的卧房。
徐风请来了大夫,大夫诊脉后,只道是春寒,开几副汤药,嘱咐喝上几天,便好了。
赫连堇弋倾身喂慕莘喝药,心思细如青丝,在旁的徐风可是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
次日清晨,窗外枝头的鸟雀叽喳地叫了好一阵,倒是把慕莘给叫醒了。
慕莘缓缓睁开眼,只觉着头疼。正欲起身,便看见赫连堇弋伏在她的床边,睡颜沉寂,唇色略显苍白,带着疲惫,想来必是在床边守了一夜。他生来俊美,即便睡着了,也挑不出一丝难看的地方。
慕莘轻轻掀开被子,手脚放轻,悄悄的下了床榻。她记得柜子放了些许毯子,便想拿出来给他盖上。
慕莘越过赫连堇弋,打开柜子,拿出毯子,待转过身来,便见赫连堇弋坐在了她的榻上,看着她,“你拿毯子做什么?”
慕莘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看你睡得正着,春寒易侵身,怕你受了凉。”
赫连堇弋将手伸进慕莘之前睡过的被子里,“嗯,还是暖的,可以睡。”
话音刚落,便见赫连堇弋脱下敞袍,褪去外衣,毫不避讳地钻进了慕莘的被子里。
慕莘本想制止,但想到赫连堇弋再此守了一夜,必是累极了,便也未多说什么。
慕莘又将毯子放回柜子里,移步到床榻边,把两边帘子放下,毕竟曦光过于刺眼,难免歇息不好。
帘子放下遮住了沉睡着的赫连堇弋,慕莘正欲离开,却被一只手揽住腰际,身子随之被揽进床榻上,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落入了赫连堇弋的怀中,被子一盖,便锢住了身。
赫连堇弋紧紧的抱着慕莘,闭着双眸,将脑袋埋进了慕莘的脖颈里,嗅着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