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勋冷眼看着倒在脚边的刺客,不急不缓地整了整广袖,藏住袖间的精巧袖箭。
“郎君?”封晋脱离了刺客的包围,忙是执刀上前,察看他的状况。
见他气定神闲端坐的模样,封晋才松了口气。
“好在郎君无碍。”
不然,他就算是万死,也难抵罪。
傅行勋轻轻颔首,问他:“如何了?”
封晋看了看车下的情形,拱手身前,答:“刺客含了毒.药,没有一个活口。”
傅行勋将手放在膝上,指尖有规律地在衣摆上点着,一下接一下。
顿了顿,他抬眼看他,道:“让人过来,将这里收拾一番,好生调查一下这些刺客的底细……记住,不能落下任何微末。”
封晋垂首应是,折身跳下了马车,有条不紊地照他的吩咐行事。
傅行勋则放下了幨帷,坐在车内沉声道:“回府。”
丝毫没为这刺杀生出慌乱,也没为此再多做停留。
阮幼梨还是在后来,从下人的口中得知此事的。
她盘腿坐在婢女之间,一边捻糕点吃,一边听她们活灵活现地将那日之事描述,渐渐地惊异地张大了嘴,愣怔难言。
“那群刺客真的好可怕,就差那么一点,郎君就丧命刀下了!”
“可是……郎君不是很厉害的吗?连上阵杀敌都不曾畏惧……”一个年纪稍小的婢女如此嗫嚅道。
小婢女的话音方落,阮幼梨便龇了牙,给了她一个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