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幼梨一时间竟被这气味闷住,扶着胸口清咳了几声。
“侯爷,小娘子。”屋内早有婢女侯着他们的前来,现下听到了动静,忙是恭敬地到他们的跟前屈膝行礼。
傅行勋颔首,算免了她的礼。
“如何?”他停在厚重的帷幔之前,止步不进,问。
“是今早去的,大夫验了药,道是药里加了乌头。”婢女颔首低眉,毕恭毕敬地答道。
阮幼梨将这番话听得一字不落,登时背后发凉。
差一点点,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想到了这一点,阮幼梨的心里突然间就没那么难受了。
这个药,是和玉亲手送到她的嘴边的。
和玉想用她的命去换她家人的命,可她家人的命就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和玉的死,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阮幼梨忍不住紧闭了眼,长吐了一口气。
还好,她不是傅清沅,没有再踏上那一条绝路。
她活了下来,真正地获得了新生。
“可要进去看看?”傅行勋微微侧首,问她。
阮幼梨睁眼看他,果断地摇摇头:“不要。”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