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慧言自是明白颜清另有谋算,属于她的东西总会夺回去。若把颜清比作花,更像带刺儿的玫瑰,母亲非要往上撞,只怕会伤痕累累。
“母亲,女儿听说父亲公事有些波折,要不待父亲那边安然无恙,你再……”安康郡主眯起眼,董慧言心头一窒,未曾往下说,突然想起二皇子的事,忙道:“德妃娘娘那边可能会警示颜清,她那招事引祸的体质,哪要您亲自出手呀。”
经女儿提醒,安康郡主转念想道:没错,大可坐收渔人之利。
“言儿果然聪明,待他们斗得个头破血流,届时我只需给予致命一击,大可安寝无忧。”
董慧言看着母亲一脸算计和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有股子说不出的难受,仿佛看到飞蛾扑火……
“听说夏萤盯上父亲了。”
她试图转移话题。
安康郡主满不在乎地说:“慌什么?你以为是你父亲故意克扣军响?”
董慧言好奇地追问:“那是?”
安康郡主转是端起茶盅,顾左右而言他,“别和颜清走太近,锦阳那边再看看吧,皇上确实是宠爱她,而非想捧杀。德妃能与贤妃相抗衡,其实有很大原因是因锦阳类皇上,深得皇上圣宠的缘故,明白了吗?”
董慧言起身揖道:“女儿遵命。”
安康郡主看她想离开,示意她坐下:“我想将你许配给……”
“母亲!”董慧言一点也不想听到旁人的名字,急躁地打断她。
“放肆。”安康郡主怒而拍桌,茶杯盘子震了震。
董慧言垂首不语。
安康郡主斥道:“我是你母亲,岂能容你一再任性延误婚事,他们男人能虚耗光阴,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