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颜清都明白,可是……“我会注意的。”
只能这样回答了,还能低头?
康宁忍不住摸摸她头顶,“傻孩子,为兄能帮你的不多,晚上别多想,这是最好的应对办法,我会照顾好诗儿,尽量治好她的病。”
颜清抬头认真地说:“兄长,还是顺其自然吧,回忆很痛苦,有我们面对就好了。”
可以想象满门惨遭屠戮的可怖,年幼的沈静诗还亲眼目睹,才无法承受患失心疯。
康宁叹息道:“是你教会我面对过去,为什么现在又希望别人忘记过去呢?”
颜清答道:“痛。”
想想都痛。
她也曾亲身经历,还死了,为什么能住进清儿的身体回归她也不懂,或许眼前一切是她阴魂不散的梦。
康宁严肃地说:“长大了,必须要面对,因为那才是人生的全部,残缺虽然能减轻痛苦,可我们没有权利替她作决定。”
“我只是说顺其自然,兄长非要说教。”颜清无奈地说。
康宁笑了笑,把画轴收好:“我再去整理一下行囊。我带两千两在手边应急就好,其余你留着周转。还有,我整理给你的医书里面有很多诀窍和旁门左道,薰香材料搭配的禁忌也有裂,你有空记得看。”
颜清一一答应。
翌日天未亮,康宁背着行囊带沈静诗出城,往南而去。
颜清拿画作到观心斋处理的事,不知为何落在了安康郡主耳里,她唤来女儿董慧言,再次仔细询问颜清的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