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捕头若不走偏,前程确实有盼头。”赵禾前途如何,颜清说得很保守,一个没有功名在身,又没战功在身的平民,想晋升何其容易。
董慧言轻蔑地说:“我们当时是给陈夫人面子没损她,你要知道陈夫人品性极好,我们非常尊重她。可那李姑娘出身不好还老想在我们面前出风头,没点格局,也就嫁个小捕头罢了。”
颜清打趣道:“董二小姐仇人将口就来,格局可就大了?”
董慧言马上噎住,脸色沉沉:“颜清你可别敬酒不喝喝罚酒!放眼京城谁敢与你来往?”
没人与颜清来往。
大家心知肚明。
苗掬月想起来颜清要开铺子的事,直白地问:“对了,清姐儿,你那铺子打算作何营生?会不会亏本?”
光是得罪许家和安康郡主,想把铺子经营好可是难事。
“我看她准会血本无归,惹上许家那泼皮无赖。”董慧言觉得颜清此举非常愚蠢,心里又舒服了些,认为这人也不是特别聪明,只是运气好了点,不不不,就是长得好看了些而已。
“我该说你们真的闲操心,还是感谢你们关心我呢?”颜清很难断定眼前二人对自己以后有没有威胁,今日因一些牵扯示好,明日因其它利益反目是很正常的事。
任何事都有两面性,颜清也不敢强硬地把人扫地出门。
“谁关心你。”
“关心你应该的。”
董慧言瞪着苗掬月,后者连忙垂首不敢回视。
说起铺子的事,颜清昨日被软禁,并不知道臻木记那边的情况,或许早已落荒而逃,不敢接这活计了吧。修葺铺子的事可以慢慢来,无需太过刻意。
“其实是我协助破案有功,赵捕头才会主动把救我义兄的事揽上身。镇国公府那边愿意出手帮忙也是因为那日我挺身而出换下你之故。”颜清直到现在才与她们说些内里的真情实况。
若说夏萤因她长得美而帮她,那简直是怡笑大方。
董慧言和苗掬月对视一眼,这话听起来才靠谱,她们接受了。
董慧言因颜清有几分真诚,脸色稍霁:“那日被劫持,歹徒说要你来换,一切皆因你而起时,我真的恨透你了,想你大概来了也是要看我的笑话,如何会替换我作人质?”
可一个人的行为才是其内心最真实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