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拜见府尹老爷。”夏松在公署见着形容憔悴的李京兆,想他定是为了案子一宿没合眼,心里充满了愧疚,“这么晚打扰您实在过意不去。”
李京兆摆摆手,捏了捏眉心才道:“夏副将,他一时口误,请看在我的面子让饶他这回吧。”
府衙各种各样的事忙得他焦头烂额,希望夏松别追究,否则把国公府牵扯进来,他还要不要活了?
夏松忙笑道:“有您这话,下官敢不从命?”
李京兆点点头:“夏副将大度,我谢了。世子爷那儿有劳你回去禀明。”
夏松挤挤眼道:“世子爷不知此事,您放心。”
李京兆这才意识到夏松有可能是故意撩拨捕快生事,目的是为了进来见他,试探地说:“若夏副将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事情便揭过去了。”
夏松哈哈笑道:“下官哪里会有什么事。对了,我路过康家时发现颜大小姐被软禁在内,真的这么严重吗?”
原来是为了颜清而来。
李京兆苦笑道:“明日再审不出有用的口供,怕是要押她回来暂时收监。”
江陶杰所有的同党均不承认他就是他们的首领,而江陶杰初时一口咬定自己对颜清一见钟情,来找她只是过于想念。后来赵禾把证据摆在他眼前时,他又改口说与颜清有私情,早已私定终身,颜清现在见他穷途末路才故意撇清关系,他的同党皆可做证。
怪他当时太大意,在金凰山把人质救回来后马上送返安置,现在派了两路人马出去寻她们还没消息传回来,事情恐怕不妙。
他现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愁出白发了。
夏松惊讶地说:“您手下不是有几个一等一的审犯高人在吗?”
连他常年在西北驻扎都听说了这几个人的厉害,怎么会撬不开犯人的嘴?
李京兆连连摇头:“各种手段都用过了,有一个嫌狠现时半死不活,也没起到恫吓作用。”
夏松有些佩服江陶杰,果然御下有术,“下官手里有些偏门,大概能教他们开口,您要试一试吗?”
李京兆无奈地说:“夏副将,这种话无其它人时与我说了,我且当没听过。你呀,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马虎不得。”
他堂堂京兆尹大牢又岂能用镇国公府的人呢。
夏松想了想才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差点给世子爷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