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婆子福身去了。
颜清问道:“兄长寻王管事有何事?”她不太想康宁操心她开铺子的事,希望他能无忧无虑生活。
康宁神秘一笑:“为兄在蓬莱客栈定了酒席,请王管事一起。到时咱们请教一下他要开铺子初期要注意什么,请多少个小工才够,还要打点些什么,都要问有经验的才行。”
颜清担心王管事与她走得太近不妥,因为会给别人一种卫秋翎派人全程帮助她的观感,她将忧虑说与康宁知,“我原是想请教蓬莱客栈掌柜的。”
康宁沉吟道:“为兄倒是没想太多,现在倒是做任何时都要思前想后,不太纯粹了。”
颜清知他气闷,可这是没办法的事,将来不会变得更好,可能会变得更坏。她始终认为自己当初留在康宁家里,是个非常自私自利的行为。
她没搭话,借看沈静诗涂画留空白让康宁思绪平复。
康宁没有多想,“那他为了你忙前忙后的,为兄总得表示表示。”
王保有很快来了,见是康宁在此,忙上前见礼:“原是康大夫来了,小的失敬。”
康宁连忙回礼:“王管事太客气了,铺子的劳你费心,真是过意不去。”
王保有在间隙也给颜清见礼,看到书案上有茶盅,隐约闻到人参的香味,心情大好,“康大夫快别这样说,小的是卫府上的下人,也不敢擅作主张在外忙活。全因上将军嘱托,唯上命是从。”
虽是如此说,可康宁对王保有还是充满感激之情,“本来想请你一道到蓬莱客栈用膳,可又觉不妥,这样吧,如若管事需要看诊或调养身子,我康某免你诊金还管药材。”
王保有很是感动,然尊卑有别,他根本没资格和颜清同桌,拜谢道:“小的感激康大夫和大姑娘青眼,恭敬不如从命,小的往后若有不适,定然到康大夫处看诊。”
康宁说择日不如撞日,直接给王保有号脉:“脉像还算不错,只是肝火太盛,回头我抓十贴药给你调理一下。你还有旧疾,颈椎有旧伤,严冬雨季可是难熬,待你得空亲自到我家里,最慢两个月可给你治好。”
王保有惊讶不已,他当年颈椎受伤因是救从树上摔落的少爷之故,伤得很严重,幸好少爷无恙,后来少爷花了大价钱将他治好,只是年纪渐大,偶有复发。他亦不感表现出来,怕少爷自责担忧,忍忍就过了。
康大夫说能治愈,他越想越激动,拜道:“那就有劳康大夫了,小的感激不尽。”
“甭客气,得闲马上来。”康宁把地址告知王保有,接着让颜清去用膳。
颜清下午想留在家里歇息,“王管事,明日工匠早上能过来吧?”
王保有已经派了人去请,刚来口信,“大姑娘放心,下午不来明日定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