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春歇在厢房。
这一觉,颜清睡到了斜阳西去。
还是非常困乏,若非有事等着她处置,能睡到明日太阳下山。
她感觉小草应该还在睡,月桂应该在外头候着才是。
“月桂?”
“大小姐醒了。”月桂果然守在门口,隐约听见颜清的声音,连忙入内查看。颜清看上去整个人又瘦了一圈,月桂心疼极了,挂起一边罗帐,再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您先喝点热水。”
“你昨夜有没有给吵醒?”颜清捧着茶杯,这杯子是那种高杯,若是斟满的话,她可能拿不稳。月桂做事还是很细致的。
月桂一边给颜清准备衣裳一边道:“醒了,可婢子什么都不会,就去了烧水。”
颜清以袖遮脸一连打了几个呵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诗儿没事吧?”
月桂展颜笑道:“谢大小姐夸奖,诗儿姑娘赖在康大夫屋里,不过没捣乱,在习字。”
颜清点点头,想着义兄还没醒,不如再睡一会,“兄长醒了你再来唤我。”
说罢,她倒头便睡。
月桂本想劝说颜清用膳后再睡,可见她实在是困倦,只好放下罗帐,到外面吩咐梁婆子把粥再熬烂一点。
约莫两刻钟后,有人上门求诊,赵嬷嬷让他明日再来,可他说自己痛得紧,别的大夫说无药可汉。赵嬷嬷一时心软便让他进了门,再去看康宁醒了没。
康宁刚醒,本想拒绝看诊,但转念一想自己平日一旬不见得有两个病号上门,这个人会不会是托求诊之名别有他事?
怀着这个想法,康宁起床洗漱,在小院子接待来人。
“大夫,我心口疼。”病人捂着胸口,脸色发青。
康宁只须一眼就能肯定他是装病的,他穿着短打,高高瘦瘦,单薄的衣物下没看出可疑物品,但康宁不敢靠太近。
“什么时候开始痛的?其它地方见如何?”康宁配合着他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