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第一具遗体和第二具遗体之间有明显的不同,原先恶贼的首领可能只是想疯狂的杀人造成恐慌获得愉悦,可自第二具开始起了实质的变化——有特定的明确的指向。”
简单来说,凶手原来可能只是简单的想杀人制造恐慌,满足自己疯狂变态的私欲,可杀第二个死者开始有了明确的牵扯皇权的目的,这不得不令人联想到凶手应该与某权贵达成了合作关系,剑指皇权。
颜清无法直接点明,可她明白李京兆一定能懂个中利害。
李京兆太阳穴隐隐作痛,天下所有有识之士都知道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皇储不立,国祚不稳。随着皇帝年长,迟迟不立皇储成了一块隐患。
若颜清分析得当,恐怕这件事远非表面那么简单,还牵扯了丧心病狂的权门贵胄。
“再仔细检查一下另外两个遗体再议。”
颜清领命,但她得先检查二号死者的遗物,再去验明另外两位死者。
最后得出结论:“大老爷,只有第二位死者有这种隐晦的暗示,另外三位都没有。一号遇害的地方在山上,二号在水边,三号在山洞里,四号是在猪圈旁给勒死再转移的。”、
她把从死者衣物身上残留的气味推断出的线索,一五一十告知了陆青抚,请他记下。
“您可依这些线索排查,看能不能找到凶徒藏身的线索。”
李京兆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只有第二个有特定的指向,第三、四并无?他将此疑惑问了出来。
颜清脑海在勾勒那个所谓的首领,“他们一定是团伙作案,首领是一个自大狂妄又骄傲自负的人,这类人肯定想找刺激,想找对手,又可能是狼狈为奸的权贵许诺的银钱没到位吧。”
李京兆神色沉重,“若真的针对皇权,而凶徒每日开支颇费银钱,估计他们会想办法哄骗村民的钱财。”
颜清没接话茬,她把查到的线索全告知了李京兆,自己想要破案的话得另辟溪径。
“大老爷英明,请容我先行归去。”
李京兆没有再问其它,只是吩咐陆青抚把东西收拾好,颜清所说所画要按机密处理,之后带着颜清乘马车回到京兆府。
申时,颜清被释放,回到客栈时,掌柜的告知她月桂和沈静诗在康大夫家里。
颜顾不得身体疲惫,连忙赶往康大夫家,然而刚出客栈角门的拐角处,又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