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所不知,上面说你有罪,你即有罪。我二人只是专门负责对付拒不认罪的犯人的。”脸略圆那个狱卒抬头看着颜清回了句充满内涵的话。
颜清略带可惜地说:“我其实是颜家的弃子,名声早已败坏,死了事小,只怕我死后两位及家眷会随我而去。”
“呵呵,姑娘恐吓谁呢?”
“就凭卫公子跟你下过棋吗?”
“整个京城和卫公子下过棋的闺阁千金不知凡几!”韩力突然插话,嫌弃狱卒磨蹭,斥道:“麻利点,再美也不是你们能碰的人。”
他认为是颜清的美色影响了两个鬼见愁。
“小的绝对没有非份之想,求姑娘马上画押,小的真不想将铁钩穿过你的锁骨。”
“小的也不想用醮了盐水有倒刺的靴子抽在姑娘身上。”
他们突然显得十分忧愁,不似是用假话讹颜清。
办室内没有任何开具,但中间过道的位置非常宽,足够摆放各种各样的刑具,不需要转移即可行刑。
光线更昏沉了,像黑夜笼罩大地。
颜清抬头望向小小的天窗,灰灰暗暗似乎是黄泉在渗透人间。
这个局急进而冒险,可是不得不说对方非常果断,换了寻常人,确实是个难解的死局。若非她有防人之心,恐怕今日就得栽在这里。
“其实我家只有我一个人。”脸圆那个狱卒抬头看着颜清说道。
“我好点,还有个老母亲。”另一个道。
他们像是在自言自语。
颜清听出了弦外的凄凉,可这又如何?
这时有搬动物品的声音响起,非常轻盈但静诡的环境中足够引人注目。
颜清看向门口,眉头一跳,只见韩力在搬血迹斑斑的十字刑架,甫拉进来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