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到子正堂。
康宁正在与掌柜掷骰喝酒,“掌柜的,你喝的是水吧,再来一杯。”
掌柜脸上堆着笑:“康大夫,小的酒量不好,可别为难小的了……颜大小姐,您可来了,快请坐。”
他看到颜清,立刻站起来,请颜清落座。
康宁瞟了颜清一眼,轻易发现她走路有异象,哼哧一声,“算你运气好,不然还得再罚你三杯。”
掌柜赔着笑:“是是是,小的先去入帐。来人,给大小姐看茶。”
颜清坐下后,摘了面纱揣进另一个小荷包里。
康宁仰头饮了一杯酒,看着颜清兴奋地说:“真你有的,会下棋也不告诉老夫,最近老夫闲得慌。来,一局治一个毛病可好?”
他带了棋盘,麻利地将骰子盅拿到一旁,棋盘置于中央。
“明日早上我有事,午膳过后行吗?”颜清的医术真不行,还得仰仗他给沈静诗治病,肯定得给他面子,然而现在太累了。
康宁苦兮兮地说:“别这样,哪里能等到明日午后,老夫一刻钟也等不了,可谓如饥如渴,来快,先下一局再说。”
他拿了黑子,先在右下角位低挂一只,兴冲冲地说:“请。”
颜清双脚一阵一阵刺痛,轻轻吐纳后,捻起白子对阵黑子。
二十步,康宁就输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输的,拧着浓黑的刀眉道:“这……啧,好吧,治一个毛病,你说。”
颜清环顾正堂一周,现时已经没有堂客,小二哥把门板放下去了内堂,掌柜埋首柜台噼啪敲着算盘。她把绣鞋取下,脱掉袜袋和缠脚的绸带,给康宁看。
触目惊心的红肿和水泡遍布其上。
康宁眉头拧得更紧,“颜大小姐别那么抠嘛,早就该找老夫拿药了,啧,要是拖到明日,铁定留疤。”
如果她未来夫婿是个小心眼的,搞不好会迁怒他。
康宁立刻从药箱取出一个女子掌心大小的瓷罐放到颜清面前:“这是黑玉断续膏,轻轻一抹,别碰水,鞋袜一定要透气,三天管好。材料需要一百两银子,售价三百两银子,给姑娘打个折,诚惠一百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