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坑坑洼洼,扶着洋车走在上面,洋车都颠的要散架,他实在是不敢想自己骑着车,又得忍受多少折磨。
“我最后的路。”颂莲不再说话,低头赶路。
见对方不说话,张文也推着车继续走。
二人同路,却没什么话说,也许之前颂莲见张文也来自任家镇,想主动和他聊天,但他们各有心事,聊不到一起。
张文身体已非常人,走了五六里路,却不觉得累,倒让他吃惊的是颂莲看着细皮嫩肉,十指不沾春水,却也坚持走着。
这里的路不比21世纪,差着呢,堪比山路。
忽听“哎呦”一声,颂莲倒在地上,是脚崴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张文有心不管闲事,不过对方的目光已经飘过来了。
他只得问了一句:“要不要载你一程?”
“好久没坐了。”颂莲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谢谢。”
她瘸着腿,费力的坐在洋车上。
也是因为体型高挑,单条腿只要一翘脚,也能轻而易举的坐上洋车。
载一个人,张文也不觉得吃力,也许是对方体重太轻,也许是炼精中期的身体,已不是寻常人。
嗅着身旁香味,张文也有几分心猿意马。
“你去荣县坐火车,去哪儿上学?天津?”张文问道。
他知道这个时代的学生,每个都有胸怀壮志。
他也佩服这个时代的学生,能满腔热血。
“我之前是在天津卫上的大学,不过只读了半年。”颂莲微微抓着张文的衣服,怕被车颠下去。
“那你去荣县是?”
“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