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有心痛,也要有羞于出口的耻辱感。
白钧言打算在任昭回国前搞定这一切,渗透李赫的全部生活,点点滴滴。
他甚至还熬夜做了个百日计划。
比方说,要和李赫去看日出日落,让他永生难忘,只要今后看见日出和日落就会不舒服。
还要去打卡各个菜系,不管他吃什么都要想起自己!
他还买了Tom Ford的灰色香根草,这款香水后调是皂感外加很淡的烟草味道,足以让李赫只要一抽烟、一穿衣服,就能想起曾经身边有个人,身上有过类似的气味。
白钧言不懂恋爱,但他太会学习了,他钻研论文,看教材,听线上讲座,开小号加群看人分享招数,最后总结了他认为是可以用得上的,写进了秘密计划里。
可惜的是,确定关系的第三天,李赫就去孟买出差了。在信息行业,印度是很大的下沉市场。
虽人在国外,但李赫爱跟他讲电话,会避开同他一起出差的方秘书,悄悄的跟男友聊天。
因为有时差,往往他闲下来跟白钧言讲电话的时候,白钧言已经快睡觉了。
白钧言总是打着哈欠,用疲倦的声音问他:“你多久回家,我想你。”
一分开,就完全显现出黏人和爱撒娇的一面。
反正说说话打打字就能涨好感度,何乐而不为!
但白钧言不主动给他打电话,也不主动嘘寒问暖,在一段热恋中,这是最快让对方下头的方式。
李赫耳朵一软,声音变得很温柔:“最快九号可以回来,”他默默计算了一下,还要五天,可是心已经很迫切地回去了,“钧言,你的脚现在好些了么,今天有热敷吗?”
自从那天不小心听见白钧言的男同事也喊他“小白”后,李赫的称呼就变了。
白钧言倒也没有说什么,从心理学角度来讲,特殊的称呼也会让双方的感情随着称呼的改变而产生微妙的变化,所以,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白钧言说好得差不多了:“我昨天就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