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钧言点点头,说了实话,“就一个以前的同学,怕他认出我来,他不知道我是GAY。”
他现在已经能非常自如地将“我是GAY”这种话,随意地挂在口齿间,连他自己都不会羞愧的程度,仿佛事实真是如此。
一个谎言说得多了,有时候连自己也能欺瞒过去。
李赫察觉到漏洞:“就正常跟我走路,你同学怎么会认为你是GAY,你像刚刚那样……挨着我,你同学要是看见了,那才说不清。”
“好吧,其实是因为,我就是不想让人认出我。”白钧言喝了口热茶,语气仿佛很平静,“以前学校里发生过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所以我很抗拒见到那些人。”
多说多错,他干脆没有再说。
但一贯不爱多问的李赫却追问了:“什么叫不愉快?”
根据白钧言的性格,他推测:“有人欺负过你?”
白钧言抬眼:“万一是我欺负过别人呢?你怎么一口咬定是别人欺负我啊。”
“你看起来……”受过一些伤害。
李赫停顿住,说:“你不可能是欺负别人的人。”
“哦,所以得出结论,别人欺负我对吧……你感觉很准,我是被霸凌过。”他小口小口地喝着茶,很快就喝完了,“而且,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对你态度那么差吗。”
“是。”李赫给他掺茶,心底有些抽抽的,应该是为白钧言遭遇过的事感觉到难受,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难不成我长得像霸凌者?”
“不是……”白钧言摇头,想起了过去事,语气重了几分,“你不像那个霸凌者,你像那个旁观者,那个可以对我伸出援手,却又一直旁观,用言语道德绑架其他同学的那个人。”
“……”
李赫匪夷所思:“真的?”
“嗯……当时觉得你长得像,所以对你……”他一直垂着眼,没有去看李赫,“后来发现,只是我一叶障目,我不该那样对你。”
李赫的重点在于:“真的会有人跟我长得很相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