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贝拉开始怀疑伐木场的火灾不是意外了!我们还有其他剧本吗?那种更完美一点、让人挑不出毛病来的?如果我去你家躲几天有用吗?”
我站在卡伦家门前的空地上,抓着爱德华的胳膊气也不喘地把话倒出来,直到抬起头时,才发现那个不靠谱的吸血鬼压根儿没在听我讲话。他惊讶地瞪着我,好像我突然长出了另一个脑袋。
“贝蒂,我闻不到你了。”
“你能不能先别管我闻起来是什么样——等等,你说什么?”
那句话是我理解的那个含义吗?
“是的,闻不到,也听不到了。”爱德华肯定地点点头,俯身凑近我被包扎好的手臂仔细嗅闻。
我被他呼出的冰冷气流搞得有点痒,忍不住缩起脖子。
攥住我胳膊的手指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你的气味消失了。”
“……真的?”
我茫然地眨眼,被爱德华碰触过的一小块皮肤传来微弱的凉意。
在失去力量的几个月里,我无时无刻不希望自己的能力可以回来,但当它轻飘飘地回归,如同走在路上忽然肚子饿了,或者坐在沙发上想睡觉了那样自然,又让人感觉像是蓄了十分力打出一拳,结果砸在一团棉絮上。
“可是它为什么恢复了?”故事不应当是这么讲的啊,“没有接触不明物?没有被变异动物咬一口?也没有哪个人死在我眼前让我大受刺激?”
爱德华无可奈何地瞧着我:“你看太多英雄电影了。”
“拜托,你以为吸血鬼、狼人和特异功能很现实吗?”
“……我们可以问一下卡莱尔,他活得更久,还和几个古老的吸血鬼家族有交情,或许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你不敢让贝拉知道你替她挡了一次吸血鬼,所以跑到卡伦家来避难?”
埃美特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
“你连死都不怕,却害怕你姐姐?”
我随手从背后拎出一个抱枕砸过去,希望能让这个噪声源安静点:“我才不是害怕贝拉,只是不能看见她伤心而已,我可受不了那个。”
贝拉是那种多愁善感的女孩,情绪纤细又丰富,往往一点小事就能让她郁郁寡欢;而我最怕别人难过了,无孔不入的伤感像一床被细雨打湿的棉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