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贝蒂稍后需要去一下X光室,卡莱尔需要确认她手腕的情况。”爱德华从容不迫地回答,手指在背后交叉。
“你今天请假吗?”贝拉仿佛无意地朝窗外看了一眼,“我还以为你们只有晴天才请假。”
有那么一会儿,我差点以为她已经看穿了卡伦家冷冰冰的小秘密,反射性想要坐起身,紧接着就被后背上传来的刺痛搞得龇牙咧嘴。
“偶尔逃一次课有益于调节心情。而且——”爱德华顿了顿,嘴角一撇,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假笑,“我留下来还是有点用途的。”
他拿我寻开心时简直不遗余力。但我嗅到了某种味道,并且很快意识到自己能从这次卧病在床中得到什么利益。
我可以名正言顺地旷课了!不用坐在教室里听那些联邦法、三角函数和减数分裂!没有论文、测验和书单!
简直像过节!
连伤口上的疼痛都变得可爱起来,趁着贝拉被爱德华挡住,我趴在枕头上专心致志地算计身上的伤势够不够自己在病床上躺到圣诞假期。
不够也没关系,卡莱尔一定愿意帮我伪造病历,他说过我是卡伦一家的朋友,朋友之间都会互相帮这种小忙。
爱德华停下话头,好笑地瞧了我一眼。
“这没什么可笑的,贝蒂。”我还没来得及收回自己沾沾自喜的表情,突然和同样看过来的贝拉四目相对,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跳出去,“我这次不会让你蒙混过关了。”
我宁愿她冲我大骂、尖叫……除了冷静之外什么都行,那样我就只需要安慰她了,总好过安慰我自己。
“听着,我可以不管你逃课、混街头、玩机车,因为如果你不这么干,就失去一大半的快乐。”贝拉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响亮,似乎有歇斯底里的前兆,她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但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如果你再让自己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我发誓会把你锁在家里!”
“这也不能全怪她,没人想到那个地方会失火。”爱德华替我说了一句话,在贝拉看不见的地方对我投以同情的目光。
“她总喜欢拿自己冒险,就像飞蛾扑向篝火。”贝拉按住额角,垮下肩膀靠在椅子上,“迟早有一天我会被她吓出心脏病。”
“我可不是什么飞蛾,”我朝她飞了个媚眼,“有人说我的命像蟑螂一样硬呢。”
贝拉被我气笑了:“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从来就不会真的把我的话听进去。”
听上去贝拉这次不打算追究,我刚准备放下心,就被她的下一句话重新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