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的手腕依旧没有消肿。
或许应该去看医生?
我很快否决了这个主意,它看起来除了淤青和刺痛之外没什么大碍,没必要让贝拉担心,而且我暂时还不想见到爱德华。
幸亏外面又开始下雨,我不用找借口对贝拉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坐她的卡车。
大概是我这一路上沉默得不正常,快到学校的时候,贝拉突然决定搞清楚自己妹妹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你真的不邀请爱德华吗?”她问,“你知道,我不是一定要去舞会的。”
“哦,我们吵架了。”我简洁地回答,盯着窗外的雨幕发呆。
这下子贝拉真的不安起来:“他欺负你?”
“不,不是。就只是……他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我可能有点失望。”
贝拉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把卡车停在路边,伸出手按住我的肩膀,让我看着她的眼睛:“你不能总是这样,贝蒂,朋友不是花盆里的郁金香,他们不是按照你的心意成长的。”
“因此我们挑选那些称心如意的人做朋友,不是吗?”
“是……可这就像买一台机车,如果你喜欢大部分的他,就得学会适应剩下的。”
“这不一样。”我坚持说,“假如他真是台机车,我还能把不喜欢的部分动手换掉呢。”
“所以我一直搞不懂,蕾妮怎么竟会觉得我才是更固执的那个——还记得小学手工课上老师教我们用气球做玩具吗?”贝拉摇摇头,忍俊不禁地抿起嘴角,“你的气球大小不合适,但你坚持要用那个气球做一只兔子,最后把气球弄爆了。”
“因为我就想要一只兔子啊。”我隔着衣袖摩挲手腕,感受着指腹下绷带凹凸的质感,“如果不是,我就不要。”
贝拉差不多放弃说服我了,毕竟我们还有课程要上,她重新发动车子,朝学校驶去。
“试着原谅他?”她握着方向盘说,“我能看出来你挺喜欢他。”
我撇撇嘴,索性闭上眼假寐。
如果我不是那么喜欢他,早就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