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隔壁的贝拉拿着一份表格写写画画。
她写得太专注,让我根本没办法无视她。
看在上帝的份上,现在可是早餐时间,她的表格上面还压着黄油刀呢!
我等了又等也没有看到贝拉结束工作,只好推了推她的手肘:“抱歉?能把黄油刀递给我吗?”
“啊?好的,当然。”
贝拉被吓了一跳,她茫然地眨眨眼,过了几秒才回到现实。
“你在写什么?”我随口问。
“达特茅斯的申请书。等到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准备出发去大学了——你打算申请哪所学校?”
“大学?”我正专心专心致志地给面包抹黄油,那句话没过脑子直接从嘴里蹦了出来,“我没打算上大学。”
餐桌上有片刻令人尴尬的寂静,我迷惑地抬起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可能不是那种“哈,让我们坐下来谈谈”的好时机。
至少不是当我还拿着烤面包和黄油刀的时候。
查理迷惑地看着我,他年轻时因为和我们的母亲私奔而从学校辍学,这种经历让他不将大学视作每个人必须的人生道路,但显而易见的,他仍旧认为去念大学是女孩儿们最好的选择之一。
“如果你不读大学的话,有什么其他计划呢,姑娘?”他问。
“我想参加俱乐部。”我用叉子敲了敲麦片碗,托着下巴描述自己对未来的规划,“我计划做一个专业的赛车手,拿遍所有大赛奖牌的那种。”
“可你只是个女孩子……也不是说女孩子就不行……”查理含混地嘟囔,对于女儿梦想的鼓励和对赛车手职业风险的担忧让他把自己搞糊涂了。
“我不比任何男孩子差。”我坚持道。
贝拉看起来并没有被我说服:“你至少应该读完大学。”
“那是你的人生计划,念大学,坐办公室,嫁个好男人,生几个可爱的宝宝……”我掰着手指一个个数过去,然后抬起头看她,“我没可能拿到录取通知书的,你知道的?”
我看不出读大学有什么必要,毕竟上辈子我可是连高中都没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