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吧。”李克定放下茶杯,认真听着。
柳之思讲道:“任何人做事情,都不能完全由着自己。所以人是否满足,是有内外两重因素决定的。比如,你刚才说若能娶陆宛为妻,也当满足,这话就是外部原因。如果你说娶陆宛为妻,乃心中所愿,便是内部原因,是随自己的内心。”说着,笑看了李克定一眼,“我就不会像你这样,我以后要是嫁人,就不管外部,只随我的内心。”
李克定听得心头惊讶,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怀疑自己对陆宛的感情,尤其和梅子在一起的时候,怀疑尤甚。这回开始认真审视,但李克定的头脑转的没有柳之思快,还没等他理出头绪,听柳之思又问:“克定,暑假咱们去河间的事情,你没忘吧?”
这件事情,李克定正求之不得,又想起舅舅叮嘱,一定要带柳之思去天津住上几日,还要去河间见母亲。正想找机会郑重邀请她,现下听她主动提到,惊喜的说:“怎么会忘呢,到时候,我把你的火车票一块儿订出来。不用你费心,一切我来安排。”
柳之思点点头,未及回答,月华拿了一沓信过来,呈给柳之思:“小姐,这是今天收到的。”
这些信以前都是锦瑟先看,若非特殊,基本就退回去了。今天,柳之思给锦瑟和孙勿空放了假,所以月华才把信直接拿来了。柳之思接过,都只看一眼信封,便交给月华说,全退回去吧。
月华做事很利索,显然经过长期训练,领命之后,便悄声下去了。
柳之思一封信也不拆开看,李克定有些不解,问她说:“这些信,你连看都不看,就给人家退回去了?”
“哎!这种信,没法看的,前几年看过几封,起鸡皮疙瘩。” 柳之思无奈的说。
李克定忽的明白,笑着问她:“是不是男生写给你的?看来你收信都收的心烦了。”
“算你聪明。”柳之思说完,又诡秘的笑问李克定:“你老实说,这样的信,你有没有写过,给谁写过?”
李克定摇摇头,如实回答:“我从没有写过。”说完,见柳之思奇妙的看着他,李克定便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柳之思微笑说:“你这个从小定亲的人,跟别人还真是不一样。”
“有不同吗?哪里不同了?”李克定每次听到定亲,心里都会生起尴尬,为了遮掩,这才问道。
柳之思依然笑着,一副很甜很纯真的样子,说道:“嗯,只有一点不同。”
“什么不同?” 李克定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