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思看王步亭出去,问李克定说:“你觉得王步亭这个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李克定不想隐瞒,实话实说,“他肯定是个见利忘义的人。”
“你讲的没错。”柳之思微一微笑,“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但能不见利忘义的人,世上寥寥无几。何况多数情况下的不见利忘义,还是因为利益给的不够。克定,对王步亭无形要求太高。我记得有句话,叫做水至清则无鱼,如果对人要求太高,你就会无人可用。”
李克定想起昨天众人对圣尊的膜拜,是那么虔诚,那么愚蠢;今天又听柳之思评价众人,不过是见利忘义的一群乌合,难免心中感叹,同时也伴随生起了些许失望。
“瞧你那样子,何必为此忧虑呢。”柳之思站起身来,说道,“你高兴点,我带你到后面去玩。”
听着柳之思的莺声燕语,看着她如悦如羞的眼神,李克定瞬时忘切了刚才的不快,欣然跟在柳之思身后,二人到在内宅。
后面的院子虽然不大,但装设却很精致。
花池里的牡丹富丽堂皇,廊下的凤尾琴摆在琴桌之上,一看就是柳之思的住处,李克定说:“你这里真好,我可要随便看了。”
“随便看可以,但你毛手毛脚的,不许随便乱动。” 柳之思又和他玩笑。
李克定便贫嘴说:“不动怎么能看得好,这样吧,我不乱动,只小心的动,总可以吧。”
“哼!我说句话,你都会钻空子了。”柳之思怕他拘束,又接了一句,“我只是说说,你随便就好,只是动坏了,记得赔偿我。”
柳之思开始说笑,李克定对此有经验,玩笑说的也很麻溜儿。
“我干脆把你的东西都弄坏吧,然后一件一件慢慢赔,赔上个三五十年,我就可以赖在这里,再也不走了。”
柳之思用她特有的眼神,如悦如羞的看着李克定,说道:“你果然是个贫嘴的人,以前的老实,都是装出来的吧,这回本性暴露了。不过这样也好,本来面目才最自然。”
“我原本就是这样。”李克定每次见到她如此眼神,总是神魂颠倒一般被她强力吸引,遂觉得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