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慢慢在房间散开,宋挽终于感觉没那么热了,眉头舒展开来,小声跟顾岩廷说:“我以前身子弱,从来没用过冰块,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么舒服。”
说这话时,她一脸享受,顾岩廷看出她是真的喜欢,说:“既然喜欢可以把冰窖挖大些,以后夏天都可以用。”
宋挽点点头,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她流了很多汗,头发都被打湿黏在额头,顾岩廷抬手帮她理了一下,宋挽没有躲开,这一路他们一直同乘一辆马车,虽然没做那种事,肢体接触也比之前自然了很多。
气氛正好,顾岩廷有点心猿意马,房门突然被推开,贺南州不请自入,见两人的姿势颇为亲昵,捂着眼睛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顾岩廷收回手扭头看着贺南州,沉着脸说:“不知道敲门?”
贺南州嬉皮笑脸的说:“表哥,咱俩谁跟谁啊,这青天白日的还用得着敲门吗?”
贺南州这声表哥叫得相当自然,一点也不见外,叫完凑到顾岩廷和宋挽面前仔细打量他们被吟娘易容后的脸,啧啧道:“这易容技术可真好,连汗水都有,一点儿也不像人皮。”
贺南州说完想捏捏宋挽的脸看看手感怎么样,被顾岩廷拍开。
顾岩廷的手劲儿不小,贺南州被打得有点疼,皱着眉说:“表哥,我就只是想看一看,你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
顾岩廷毫不留情的说:“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手里没有刀。”
不然的话,就不只是打一下那么简单了。
贺南州知道顾岩廷不好惹,故意对宋挽说:“表嫂,你怎么不管管我表哥,他这么凶,怎么把客栈开起来的?”
贺南州相当入戏,宋挽还有点不适应,柔声说:“侯爷,这里也没有外人,说正事吧。”
贺南州的表情收敛了些,正经道:“就是因为这里没有外人,我才让你们多适应下新身份,再过几日你们还要进宫参加宫宴,可别一来就露了馅儿。”
贺南州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担心,反而有些期待兴奋。
朝廷下令通缉顾岩廷和宋挽他们,他却大张旗鼓的让他们回京,还成了皇室的座上宾,这不是天大的讽刺么?
“侯爷放心,文书上的内容我们都记住了,不会这么容易露馅儿的,”宋挽说完又问,“现在京里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