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回头,便看见宋挽单手捂着脸,肩膀轻轻颤动着哭了起来。
顾岩廷冷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发生什么事了?”
白荷:“……”
大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荷在努力组织语言,青萼如实说:“姑娘畏寒,奴婢给她喝了一口酒暖身子,现在她好像有点醉了。”
醉了?
顾岩廷看了青萼一眼,青萼耸耸肩说:“奴婢也没想到姑娘的酒量会这么差。”
顾岩廷从怀里拿了几个馒头丢给青萼,说:“以后每日会有人定时送饭食来,不要随便听信别人的话,有什么疑问直接来找我。”
顾岩廷说完抓着宋挽的胳膊把人拉起来,朝一旁走去。
宋挽哭得正伤心,看不清路更没看见顾岩廷的脸,小声嘟囔:“你谁啊,要带我去哪儿?”
警觉性这么低,卖了你说不定都还帮别人数钱呢。
营地旁边有片小树林,顾岩廷没走太远,拉着宋挽走进林中,将人圈在一棵树和自己的胸膛之间,沉声问:“哭什么?”
凑得近些,酒气裹着独属于她的清甜气息扑来。
是边关将士很喜欢喝的烧刀子酒。
这么烈的酒,她喝一口会醉也很正常。
顾岩廷还是第一次看到宋挽喝醉,今晚夜色不错,积雪折射出的亮光将周遭的一切照得很明晰。
宋挽的小脸红着,眸子湿漉漉的泛红,像只掉进陷阱的小兽,无辜极了。
离了火堆,宋挽冷得清醒了点,盯着顾岩廷看了好一会儿摇头说:“我没哭。”
顾岩廷抬手从她眼角擦下一滴泪,问:“没哭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