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桌上的茶盏就变成了酒杯。
“魏公子,如若天不佑人,那人为如何?”
“人为?”
顾子辰将两个酒杯斟满,“事在人为,而人定胜天啊。”
人定胜天......
魏泽默默念了一遍。
好一个人定胜天!可是......他一个肉身凡胎,如何战胜得了这不开眼的苍天?
“兄台以为魏某没有试过吗?”
他苦笑道:“魏某也曾想过入士,奈何辽国公虽才学出众,为人却是个迂腐的,门客幕僚无不出身贵门。逸国公就更不必说了,他曾毫不隐讳地要求属下多多发现和举荐一些不仁不孝、盗嫂受金的才士。”
魏泽干掉一杯酒,继续说:“而刑部侍郎梁彦刚愎自用,户部侍郎刘邝一心攀附,礼部侍郎吴首曦不懂变通,唯独曾经的光禄大夫顾徳是个难得的名士,只可惜......”
只可惜,如今他怕是无心再为朝廷为人民效力了。
“或许是魏公子一直投错了门。”
投错门?
魏泽抬眼,“阁下的意思是——”
顾子辰薄唇轻启,道出两个字:“纪家。”
“纪家?”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