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一半归到公中,一半当私房钱。”
“这又是什么缘故?”
程丹若道:“一半的俸禄是我的工钱,但你我成亲,我挣的钱,有你一半,所以归入公中。”
她有两个差事:长宝暖纺织局的负责人(司彩),谢氏集团子公司行政总监(谢三奶奶),拿两份工钱,天经地义。
这就不奢望古人能理解了。
然而,谢玄英瞧了她一会儿,反问:“既然成亲了,谁挣的都有一半,我本来就该给你一半,为什么又是工钱?”
“啊。”程丹若猝不及防,被他绕了进去,蹙眉思考,“是吗?”
她鲜少有这样的时刻,谢玄英看了许久,方才握拳放到唇边,假咳两声,遮住嘴角的弧度:“不提了,说说四弟的事。”
程丹若回神,想了想,问道:“你若对四弟狠不下心,要不要我替你出面?”
“不必。”谢玄英思路清晰,“家中的事,你全都推到我身上,给母亲的回信也须说是我的意思,我们骨肉兄弟,争吵也就一时,不可累你难做。”
程丹若也是客气一下,闻言欣然道:“好极。”
鼓励他,“既然下定决心,便坚持到底。”
谢玄英叹口气,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次日。
谢其蔚果然过来见他,问:“我的马怎么牵走了?”
“那是我的马。”谢玄英不咸不淡地说。
谢其蔚笑了:“兄长不是有冬夜雪了?那可是贡马,还看得上我挑的?”
“那匹是公马,还未煽过,拿来配种也好。”谢玄英翻阅手边公文,“有什么问题?”
谢其蔚道:“这是我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