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打定主意,剥开一个橘子吃了。
饭毕,略微消化一下,就是洗澡。
卧室的地炕已经烧得很热,体感大约有二十几度,一点都不冷。
玛瑙等人备好了热水、香皂和手巾,试过温度便退下了。
程丹若脱掉衣服,浸在热水里,脑子里还在犹豫。
做青霉素吗?
要试试挑战这个高难度的工程吗?
心动是必然的,这可是每个穿越者的白月光。做成了,哪怕救不了谁,都有莫大的成就感。
但花费甚多,就为个不一定派不上用场的东西,有意义吗?
她的手肘支着木桶边,脑袋枕靠着湿漉漉的手臂,满肚子犹豫。
与此同时。
隔着槅扇的谢玄英,望着里头的人影,心底思量开了:她好像从陈家回来,就心不在焉的样子。
是心里觉得委屈了吗?看她今日的言行,恐怕当年没少端茶打扇,如今她渐渐好过了,偏又上来要做个亲戚。
正想着,里头却没了水声。
谢玄英陡然一惊,该不是在一个人哭吧?念头一起,便克制不住,略微迟疑,还是推门进去。
隔扇没有门栓,一推就开。
“我还没好。”她吃惊地抬起头,“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