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宁怀衫时常后悔, 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去推城主的门。是格外想不开吗?
他为什么看到雀不落霜雪解冻,就一骨碌窜起来要去告诉天宿呢?解冻就解冻嘛,让它静静地化完不好吗?
可事实就是,他一边大叫着“天宿!霜冻突然化了, 城主是不是要醒了——”一边砰地推开门, 冲进卧房。
他一个急刹卡在榻边, 正好看到他家城主从天宿唇边让开……
他当时就不敢动了。
九天玄雷直劈脑子是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如此了。
那一刻,宁怀衫脑中只有三个想法——
我瞎了。
我完了。
我还离得这么近。
乌行雪也没料到居然有人直接冲进来,他顿了一下, 疑问道:“房间没罩结界?”
问完一抬眼,看到萧复暄一言难尽的脸。
那张冷生生的俊脸半是麻木、半带懊恼,从唇缝里蹦了两个字:“罩了。”
“罩了?”乌行雪转头看向宁怀衫, “那你又是如何进来的?”
宁怀衫动了动唇:“……我当时怕你们那个状态会出事, 又求着天宿把结界撤了,方便每天进来看一眼。”
乌行雪:“……”
他无话可说,低头掏梦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