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纯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脑海里的东西,转化为有效的语言。
季时雨一下子就看穿了她,换了一个问法:“那你能将自己心里的情绪,转化为可向外传递的信息吗?”
这个可以,于心纯肯定的点点头,垂下头去,不到一分钟,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双眼像被辣椒烟熏过一样,充满了红丝,轻轻一眨眼,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就从眼角溢了出来。
就在这公交车上,给季时雨表演了哭戏。
季时雨哭笑不得,点评了一句,“哭的太漂亮了。”但这已经出乎她的预料,如果不是情绪表达的还不够真切,单按这酝酿眼泪的速度,于心纯算是已经合格了。
于心纯一听,本来马上就要干涸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连接成串,哗啦啦地往下流。
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在公交车上哭了出来?一整车的人都朝车后面瞧了过来,包括刚才那个季时雨拿来当做教材的女孩子。
季时雨眼见就要hold不住场了,连忙去哄于心纯,“不过已经很棒了!不要哭了,要哭,也要回家去哭。”她可没有叫于心纯当这么多人的面哭呀,太丢她做鬼的脸了。
季时雨终于明白,做个鬼,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在这种尴尬地局面下,别人是看不到她的,不然非要把她当成欺骗小女孩感情与肉体的渣男(划掉)女不可。
于心纯哭地上气不接下气,“真的吗?”
季时雨倒吸一口冷气,全车人现在的视线都集中在这里,于心纯还敢和她说话。
幸好她脑子转的足够快,抬起于心纯的右手,连带她握在手心里的手机,贴到于心纯的耳边,佯装成在与电话里的人说话的样子。
于心纯还不明所以地,瞧着她问:“怎么了?”
季时雨在车里人收回视线之后,嘴里低声蹦出了两个字,“闭嘴。”看她回去怎么收拾这个鱼唇。
苗漾在离试镜只剩下五天的时候,再次不告而登门。
这次她给于心纯带了一大堆的东西,光用手提袋,就装了好几袋。
苗漾将带来的东西,都放在于心纯唯一的桌子上,然后落座到沙发上,还是老样子的问话:“你今天怎么没有出门?”
于心纯向她解释自己在准备试镜,苗漾问了她的进程,和是否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