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曾说过，害了夫人的就是柳氏，而最近小姐频频收拾柳氏，显然是在为夫人报仇，可是这样不痛不痒的方式也太过温吞了些。
“嘭！”的一声，一旁端着水服侍顾疏影净手的素梅惊得将水盆都扔在了地上。
她自然明白，夫人指的是谁，柳氏指的又是谁……
“小姐……这，这……此话可当真？”
素梅一咬唇，便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素锦既然没避开她再问，那么她问这个问题不算越矩。
顾疏影闭着眼睛靠在美人榻上，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你们觉得怎样才算报仇？”
素锦与素梅二人对视一眼，素锦道：“我没读多少书，但我只知道血债血偿！”说完眼里泛起腾腾杀气，一副摩拳擦掌上战场的模样。
素梅也赞同的点点头“素锦说的很是，害母之仇，不共戴天！”
顾疏影道：“那你们在说说，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素锦迷茫的想了想，道：“我认为的最痛苦的事，就是被人贩子卖去花楼。”
当年若不是夫人买下她们，可能她早就被卖进花楼了。
想起小时候的事，素锦眼里闪过痛楚。
素梅安慰的拍拍她，才道：“我觉得最痛苦的事，就是让那人心里最害怕发生的事成了真，让她所拥有的一切一点一点消失。”
素梅平稳清脆的声音缓缓从唇间吐出来，却让素锦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她佩服的对素梅伸出大拇指道：“绝了。”
顾疏影笑了，果然她没看走眼。
“柳氏她翻不出大浪，给她个痛快也太过便宜她了，而且……如今顾府情况不妙，不宜大动干戈，先让她在提心吊胆中慢慢煎熬，到最后，才是她赎罪的时候！”
素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觉得小姐看起来高深莫测挺吓人的，而素梅，则佩服的看着顾疏影，显然很是赞同她的复仇计划。
八月十六，丞相府设赏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