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用了两个车架,她与顾疏萍以及三个丫鬟一辆,哥哥与泽封还有两个小厮一辆。
顾疏影上了车,却看到顾疏萍正在发愣,她的手边,放着一只华丽的皮鞭。
“二妹这是怎么了?”
顾疏萍回神,先是下意识的将手上的皮鞭往桌下藏去,又觉得顾疏影已经看到了再藏也没有必要,便欲盖弥彰的放开了握在皮鞭上的手。
几次欲言又止,她摸了摸自己泛红的脸颊,最后才道:“大姐回来了……我没事。”
见此,顾疏影想起自己心里那一团乱的事,也便没有再刨根问底惹人恼怒。
车厢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半晌,顾疏萍咬唇抬起头怔怔看着她,迟疑了几次才道:“大姐,你说那些话本上讲的有些番邦的男子一生只娶一个娘子,是真还是假?”
顾疏影想起那本《戎羌杂记》,回答道:“番邦也并非完全一无是处,比如戎羌,人人骁勇善战,个个忠勇无比,而且他们就像草原上的狼一样,钟爱自己的伴侣,一生只娶一个娘子。当然,有些番邦人还未开化,把女人当做繁殖的畜生,他们不讲人伦不问亲疏,眼里只有掠夺与胜利。”
顾疏萍受教的点点头,低头摸着手中的鞭子便不再言语。
“哥哥的事情你们跟我说说吧。”
索性已经开了话题,顾疏影便向素锦素梅询问顾泽辰的事。
“大少爷他追的那个并不是小贼,而是某家公子,那公子有个从小订的娃娃亲,可是如今到了成婚年纪还未见过,他却在去年的祈缘节上遇到了那荷包的主人,二人互生情愫约定今年祈缘节私奔,可是那男子订的婚约之人也到了京城,并且昨日是两家约定的相见之日。”
想起这个乌龙的误会,素锦笑的喘不上气来,便由素梅接着道:“昨日一见,男子本是去退亲的,却不想他退亲的女子也正要跟他退亲,而那女子,正是去年祈缘节遇上的心仪的姑娘,二人隐瞒着姓名书信来往了一年,昨日才真相大白。那女子气他有婚约还勾搭她人,那男子觉得自己无辜,两个女子本为一人。”
素梅缓了口气,继续道:“女子赌气今晚祈缘节上不愿与男子说话,那男子心一横抢了女子的香囊便跑,管家和家仆知道二人这段乌龙,这才敢扯着嗓子大喊,反正迟早都是一家人,也不怕别人说道。大少爷他英勇无比的将那男子打倒在地扭送到女子及家人面前,虽然女子家人感激,可是却吃了女子不少眼刀子,只因那女子心疼自家未婚夫被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打了。不过如此一来,那闹别扭的二人倒是又和好了。”
听完这段乌龙,顾疏影也不禁噗嗤一笑,大哥这也算是错有错着?虽然好心差点办了坏事但结局终归是好的。
马车安稳回了顾府,向顾弘毅禀报过后,顾疏影一行人各自回了房。
却说另一端萧寂月下了锦明桥,去那卖花灯的小摊卖了一双花灯却只拿了一个,给另一个上用摊子上特有的颜料写了一句话,遇水才能显现,很是稀奇,所以这个小摊生意格外的火。
他带着自己的花灯拐出墙角,却碰上了一个他很不愿遇上却不得不搭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