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危险又辛苦的工作,第五大队向来都是男人全包的。
“粮仓怎么会塌?”雨声哗哗,人不得不扯着嗓子对话。
“别问那么多,快补啊!”
储粮仓是顶上缺了口,压下来连带着周围的墙体也裂缝满布,看着触目惊心。
赵建国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说不清是汗是泪是雨的水,吩咐到,
“爱党!带一帮汉子给我上顶儿去把窟窿堵了!必须撑到粮食运完!”
“诶!”
“剩下的!一半跟着老刘把仓里的粮食先运家里去!给我点清楚数喽!剩下一半跟我把墙体撑住了!别让倒下来!”
“晓得了!”
于是,天上大雨倾盆,地上一车又一车盖着油布的粮食被运出,一车又一车木头被拉来,这是人类与自然的较量,也是人类在为了生存而全力拼搏。
“刘叔!车不够!”
“不够要桶干啥!锅碗瓢盆哪个不能使!”
温向平被连绵不断的雨水糊的睁不开眼,他和其他几个汉子一起把运来的木头推直支在墙体上,下边拿石头摞着抵住,做一个简单的支撑。
“弘阳在这儿看着!剩下的跟我去那边!”
一群人就这样隔十步立一根支架。
油布不够,自然先紧着粮食,木头桩子都被雨淋的湿乎乎,一抬起来先撒人一脸水。
抬得久了,力气不够,一帮汉子也咬牙坚持,连肩膀带腰带腿,能使得上劲的地方都能用。
木头上面甚至还有倒刺,轻易就能在身上留道口子,可没人在意。
此处人声嘈杂,家里也不平静,多少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雨声哗哗扰的人心烦意乱。
这夜,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