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该隐反而觉得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情没有半点意义,他毕竟还是她的父亲,而她也不过是个年纪还没有他零头大的孩子。
重重地叹息一声,他吩咐仆人为他准备好足够的新鲜食物。
他则是要用自己的血液去喂养那个现在应该处于无比饥饿状态的小姑娘。
房间里面一片漆黑,和他离开前一天还是一模一样的摆设,除了被他带走的棺材,可见小姑娘并不没有因为饥饿而失去理智。
他略微感到安心些了,等到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她,他才觉得自己安心的早了。
那孩子压根不是没有失去理智,她只是强行压抑住了失去理智的冲动,作为代价,她把自己的胳膊上咬的鲜血淋漓。
因为本身的饥饿,甚至连血族强大的自愈能力都已经失去了。
“幸。”他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却只看到她紧闭的眼眸稍稍动了动,似乎是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更没有力气去出声回应他。
该隐咬破自己的手腕,吮吸着自己的血液,让它们留在自己的口中,然后慢慢的喂给小姑娘。
因为血族的自愈能力,往往他喂完一口,手腕上的孔洞就已经愈合,所以他就只能不停的咬破手腕来获得自己的鲜血。
等到她开始恢复意识,有所知觉的时候,他才停下自己的动作,把轻的不行的小姑娘抱到自己的怀里,让她自己开始进食。
头一次,她身上的温度和自己一样,冷的好像是湖底的沉冰。
即使她转化成血族之后,身上也一直是暖暖的,除了愈发苍白的肤色,她和正常的人类并没有区别,她甚至依旧白天活动,晚上睡觉。
该隐突然就觉得有些害怕,即使他知道血族不会因为饥饿死亡,可是她冰凉的体温却还是让他感到突如其来且猝不及防的恐惧。
“你会离开我吗?”他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开口问她。
她没有力气回应他,可他依旧继续和她说着话,絮絮叨叨地一点也不像自己,“其实,我大概是知道的。”
“很奇妙的预感,我们终将分别,可又必定重逢。”他笑笑,顺着她的脊背缓缓抚摸着,“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