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连该隐自己也没有注意过的,他们两个的眼底有同样的东西,又或者说,同样是没有任何东西的。
既空旷又虚无着,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在意。
这其实是令人觉得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他恭敬地朝着自己的父亲弯下腰,其实也是向着少女行了半个礼,“父亲,一代血族以及二代血族都已经在等你们了。”
该隐点点头,对着雅诺道,“你做的很好。”
可他对旁边少女说话时,又明显感觉到他对待同样是子女的两个人态度并不一样,“小公主,走吧,我们可是迟到了。”
“分明是您害得我迟到的。”颜色明媚的少女轻轻道,她甚至揉了揉该隐的衣袖,让原本光滑笔直的衣袖上多了几条不明显的褶皱。
该隐则是转过头,含笑看着她,“是我的错。”
他伸出手捏了捏幸比他小一些的手,明明她已经变成了和他同样的血族,身体的温度却还是比他要温暖许多,“但是没人会责怪我们迟到的。”
这样的话,在稍后就便成了现实。
血族们对于他们的到来感动非常的激动,且没有一个问起他们为什么会迟到,话虽如此,事实上,他们踌躇着来到该隐和她的面前,却也只是说着,“殿下,很荣幸见到您。”
之后就好似遭到驱赶一样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幸疑惑地看向该隐,他则是一脸的习以为常,注意到她的目光便低声向她说道,“这就是我不喜欢举办聚会的原因。”
血族划分等级是看血液中的力量,且高等级血族对于低等级血族的压迫感十分明显,所以哪怕是一代血族在该隐的面前也会感到明显的压力。
“我都快要忘记这件事情了,那些孩子太过弱小,无法承受面对我的压力。”
“看来你今天选择自己的血仆会比较艰难。”停顿了一下,他接着道,“或者,我可以让雅诺陪在你的身边,这样最起码你不会连他们的脸都没有记清楚。”
幸看着他没有透露任何情绪的脸,拉过他修长的五指,“我还是更想能够陪在您的身边。”
“希望您不会厌烦我。”
该隐用手指点点她挺翘的鼻尖,笑道,“粘人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