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幸将被青年折成了一道的字条打开,上面是风流清雅的字体,写着,“如果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可以让长谷部来告诉我。”
幸将字条上的内容看完之后,便沿着青年刚刚折好的痕迹重新合上,放在了身边。
然后她偏过头去看窗户的时候,差点被那窗户缝隙间的金色眼眸吓了一跳,不过也很快缓过神来,招了招手,作出口型,道“进来吧。”
外面的那人显然也知道房间内的情况,打开窗户的动作小心翼翼,等到窗户打开到一个可以让人通过的缝隙,就轻巧地跳了进来。
白发金眸,略显瘦削的身形,是鹤丸。
看清屋内的场景之后,他眯了眯眼睛,径直走到幸的身边,盘腿坐下,原本他就带着些少年的形貌,这样的动作更显出一种少年的意气。
鹤丸凑到幸的耳边,小声道,“我可是在外面等了好久,刚刚烛台切过来开窗户的时候可是吓到我了,差点以为被发现了。”
“要不是三日月睡在这儿,我一定会突然跳起来给烛台切一个惊吓。”
他带着些笑意,温热的吐息全部洒在幸的耳朵轮廓上,甚至有些似乎钻进了她的耳朵,带来些许的痒意,“人生没有惊吓可是会缺少很多乐趣的哦。”
幸学着他的方法,也靠近了他的耳边,青年的皮肤极其苍白,仅仅她的靠近,耳垂就开始泛红,等到她开始说话,那一只苍白的耳朵几乎都染上了浅绯色。
“鹤丸,你怎么过来了。”
鹤丸从自己耳朵上感受到的热度就察觉到某种不妙的感觉,于是再次说话时再没有紧凑着少女的耳朵,尽管如此,离着她的距离却也很近,“主公,这样可是不公平呢。”
“我也是过来睡觉的,我一个人待在房间害怕,便过来找您了。”他道,“您没有赶走三日月,可不能赶走我。”
“况且,您昨晚靠着我就睡着了,之后怕您从树上掉下去,我可是一夜都没有睡觉。”
幸看着他刻意作出的委屈神态,轻易地被逗笑起来,她伸出手放到青年的脸上,捏了捏他的脸,道,“不赶你走。”
他便高兴地勾着唇角笑起来,然后学着三日月的样子睡在她的身边,只是他的性子向来跳脱,也比别的付丧神要大胆些。
躺下来了也不安分,将她的裙角拽在手心后,而后朝她认真道,“这下,主公就没法偷偷跑走了。”
说罢,闭上了眼睛,浓密又纤长的白色睫羽轻颤,又静止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