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阿措扶自己起来,他在榻上写了几个字给她。
“你认得这几个字吗?你说的明白,老朽就把玉蝉还给你,它还挺值钱的。”
她看着韩冰。
“你方才说什么小卖部,不是不能商量。”
她挣扎了一下。
韩冰拢起袖子。“白明简方才就在这个屋子里,他说自己是黄芳的唯一弟子,故而不能另投名师。他说的很是在理,老朽不能收他当我的弟子,抢了挚友唯一的传人。”
“我听书办大人说,我家少爷已经录取了。”阿措疑惑的指着门外。“这会正上着课呢。”
“确实录取了,老朽以商籍生的身份录取他。”
“什么是商籍生?难道不是走后门进去的吗?”
她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前世的书院和后世的学校如果真的是一一对应,那么“商籍生”三个字……
她窜的快极了,抢过那张纸。“这纸上的字,写的是‘玉蝉青云器,蛰伏雍州西,神理何渊浩,标持亦嶙峋’。黄老爷子自吹自擂说他是蛰伏的大人物,有着高尚的情操和浩博的学问……呸,他应该是想说他坑蒙拐骗的水平又有进步!他始终不忘去白玉京复仇!对不对?您不就是想问我能不能继承遗志吗?”
韩冰笑吟吟的看着她。
一个婢女能做出什么样的事业并不是他们谈话的重点。
“天下第一书院的赞助费,应该是天价吧。”阿措很激动。“请您顾全师父的遗命,收下我家少爷,咱们就不要横生枝节,产生什么额外的费用了。”
人穷志短,阿措极为爽快的承认了她就是黄芳的关门弟子。白明简根本不具有唯一性,她极度真诚的希望韩冰收回成命。
“堂堂一院之山长,您花哪门子的钱啊。”
她有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她和白明简还没有过上几天舒坦的日子,竟然再次背上了债务。比起这个,坑蒙拐骗去白玉京根本就不是个事情。
韩冰看着这个抓狂的小姑娘,那天在山上被她怼的郁闷情绪,一扫而光。
他心中不禁得意,这钱花的极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