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的司马谦也是微微的失神,眼前浮现春夏那张忍痛的小脸,明明痛的咬破的嘴唇,还对自己强笑道一点都不痛,怕是五尺的汉子经受那样的疼痛,也会惨叫出声吧。
真是个倔强的丫头。
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书籍,司马谦走到自己的床边,伸到被褥下边,拿出一个破旧的小荷包,将里面的铜板全部到来。
仔细数了两遍,总共五十文钱。
这些钱是司马谦偶尔写信、卖字赚的,家中贫苦,自己父母手上更是没有余钱,司马谦将铜板全部装进荷包里面了,将荷包放在胸前,走了出去。
司马谦来到柴房,推门进入。
春夏扭头看过来,见司马谦过来,扬起明媚的笑容,眼神澄澈,“五哥儿,你来看我了!”
司马谦看着春夏翘起的二郎腿,嘴角处一动一动的干稻草;没有回答春夏,将胸前的荷包拿出来,递给春夏,“这里有些铜板,你拿着这些钱,今晚趁天黑赶紧走吧!”
春夏一脸疑惑,问道:“为什么让我走?”
“我奶奶要将你发卖给人牙子!”
春夏一脸恍然,将二郎腿放下,微微坐直身体道:“这样啊,可是你们不给我卖人契,让我走,我也走不了啊;再说了,我名义上是你的冲喜媳妇,我走了你怎么办?而且我现在除了司马家,也没处可去呀!”
司马谦看着春夏都自身难保,还想着自己,弯下腰对着春夏低声说道:“你要是不走,被卖给了人牙子,人牙子会把有姿色的女人送进青楼。”
“到时候你处境艰难,可没有人管你。”
春夏看着脸上冷漠疏离,实则暗含关心的话语,吐出口中稻草,杏眼含笑道:“原来五哥儿也觉得我长得好看呀,真是三生有幸。”
司马谦听出春夏话语中的调笑意味,耳朵泛红,背对着春夏,“荷包里面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家当,你也别嫌少,赶紧走吧!”
春夏拿起荷包,打开看了看,又将荷包扔给司马谦,调笑道:“我还是五哥儿的媳妇呢,怎么能扔下五哥儿自己走了呢?”